我們聽著男人的話，好像老漢和姑娘好了？
這個家庭也就是很普通的農(nóng)戶人家。姑娘多大啊！就跟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？圖什么呢？
“誰通知的你們？人在哪里死的？”
王大人順著他的話茬就問了一句。
男人又嘆了口氣。
“在我爹住得院子里死的。通知的人，是村里的劉三�！�
我們聽著，這件事可真是的。人居然死在老漢住的院子。
這個老漢想解釋都解釋不清了。
“那個姑娘，多大？跟你爹好了？”
我在旁邊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男人一聽，臉色很難看。然后點了點頭。
“也不知道她圖我爹什么，她才二十多歲。這事村上人都知道。我娘也覺得很丟人。所以讓我爹離開了�！�
說白了，就是一家人都覺得丟人。將老漢給攆出去了。
老漢也是的，鬧得沸沸揚揚的。
村里人都怎么看他們呢？
富戶人家倒是有娶小妾的。但是人家養(yǎng)得起。
這樣一個家庭，恐怕老漢顧自己還費勁呢吧？
“劉三通知你們的時候，你們在干什么？”
老太太出去找老漢，他們不知道嗎？
“我和媳婦下地收秋了。他去地里喊的我們。等我們?nèi)�。我娘躺在地上已�?jīng)沒氣了�！�
好吧，他們有不在場的證據(jù)。
“你娘平時在家做針線活嗎？”
王大人想到老太太身上的針眼。直接問了一句。
男人搖了搖頭。
“我娘眼睛看不見了。做不了活�！�
他一說，我們就想起來老太太雙眼的事了。
“她是什么時候開始看不見的？平時眼睛是什么樣子的？”
我這么一問，他們兩口子都朝著我看了過來。
“我娘瞎有十多年了。眼睛是黑眼珠�！�
看來老太太的眼睛是瞎的。不是被人害成那個樣子的？
“因為什么瞎的？”
王大人坐在那里想了想，總感覺老太太的眼睛不太正常。
平常人就算是瞎了，也是黑白分明的。哪里會像老太太這樣？
“記得當(dāng)時她和我爹吵了一架。睡了一晚上起來，她就看不見了。我爹也不給找郎中。我那時候也沒多想。
后來我娘就讓我?guī)タ蠢芍�，那個郎中說去晚了，治不好了。我要是早點帶她去就好了。”
此刻的男人無比的后悔。
但是世上就沒有后悔藥。
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什么了。
“她以前的眼睛就那樣全是黑的嗎？”
我問完，男人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，以前正常。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成那個樣子了�！�
看來老太太的眼睛，被人給害的。
只是他們一家人不知道罷了。
“她平時住在哪里？我們能看看嗎？”
從進來，我就感覺這個屋子很冷。
屋中還生著爐火呢。就這么冷。太不正常了。
“可以，她就住在西屋�！�
男人說著，起身領(lǐng)著我們來到了西屋。
我們進去，看見炕上放著一床被子。卷在炕尾。
屋中有一個大點的柜子。
李福走過去，打開柜子看了看。
我則是關(guān)注著他們兩口子的表情。
他們站在那里，有些緊張。
婦人一個勁的拽男人的衣袖。男人被拽的煩了。直接瞪了她一眼，然后將她的手給甩開了。
我們在屋子里查看了一圈，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。
王大人就跟男人打聽劉三家和老漢住在哪里。
男人說完后，我們就去了劉三家。
他們兩家離的不遠(yuǎn)，中間也就隔了五家。
劉三家的大門沒有關(guān)。我們直接走了進去。
“家里有人嗎？”
小廝站在門外喊了一聲。
屋里就有人應(yīng)答了。
“有人，誰��？”
大門都開著，肯定有人��！
我們走進去，劉三正好從屋里想出來�？匆娢覀冞@么多人就是一愣。
“你們找誰�。俊�
王大人將令牌給他看了看。
“我們是官府的，來問問秦淼的事�！�
劉三一聽秦淼就是一愣。
“我不認(rèn)識秦淼��！”
估計他不知道老太太叫什么名字，所以他不知道。
“就是跟你隔五家那個老太太�！�
我在后面一解釋，劉三瞬間就明白了。
“哦，原來是李嬸子��！進屋說吧�！�
我們進屋，看見就劉三自己一個人在家。
“各位大人請坐�！�
我們坐下后，他就想給我們倒水，被我們給攔了下來。
“剛才喝過了。你坐下說說秦淼的事吧。”
一般都不在外面喝水，我們這些人，一個個都很謹(jǐn)慎。
劉三一聽也沒有多想，坐下就開始講述了起來。
“李嬸子平時都在家待著，要不然就坐門口。平時我們都能看見她。
那天我在街上溜達(dá)，就聽見有人大喊。我跑過去一看。她已經(jīng)在李叔家死了。
哎，過一輩子的老兩口了。沒想到老了老了，還出這種事�！�
劉三說的話，倒是和秦淼兒子說的一樣。
“當(dāng)時什么情形，看清是誰將他打死的嗎？”
在院落里，他去的時候，應(yīng)該能看見怎么回事。
劉三聽完搖了搖頭。
“沒看見，我進去的時候。就看見她躺在地上死了。李叔當(dāng)時都嚇傻了。喊聲是李叔家那個姑娘喊的。
不一會兒村民都來了。我就去告訴了李嬸的兒子。他過來一看，就報官了。
官府來人將尸體運走了�！�
離這么近都沒看清是誰殺的？
我們互相看了看，王大人坐在那里看著劉三。
“李老漢跟那個姑娘，手里有什么工具嗎？”
老太太身上有針眼，胸口也凹陷了進去。
一個人的拳頭不可能那么厲害吧？
“什么都沒有�。‘�(dāng)時我都嚇懵了�？匆娹D(zhuǎn)身就去通知人了。你們這么一問，我也不敢確定了。”
好嘛，還不敢確定了。
看來還得問問別人了。
“除了你，還誰第一時間去了？”
左鄰右舍的，都離很近。
出了這么大的事，不可能不去看看的。
劉三坐在那里想了想。
“當(dāng)時去好幾個人呢。有李叔家鄰居。還有村長。還有村里的王憨。別的人都是后去的�！�
他一邊說，小廝就將這幾個人都給記錄了下來。
又聊了一會兒，我們就離開劉三家里。來到了村長家。
村長看見我們，就猜到我們來干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