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響了門后,一個老者將門打開了。
“你們找誰?”
我們看著老者的樣子,有些萎靡不振。
就像長期睡不好覺的人一樣。
“我們是官府的,想來這里問問水銀的事!
王大人將令牌拿出來,給老者看了看。
“哦,進來吧。我兒子沒在家!
我們一行人進入屋子里后,就感覺屋子里陰氣很重。
一張炕上,放著倆個被子。
旁邊一個簡易的桌子上,放著提煉水銀的物品。
我們看著這一幕,都很納悶。
這么簡陋的家,提煉水銀干什么?
提煉水銀,可是需要銀子支撐的。
不是簡單得說干就干的。
“你們隨便坐!
老者說完,就走到炕邊坐了下來。
一雙眼睛無神的看著我們。
王大人坐下來后,往周圍看了看。
“這個是誰做的?”
王大人指著桌子上提煉水銀的物品問了一句。
老者慢慢的轉(zhuǎn)頭,然后就嘆了口氣。
“哦,這個是我兒子做的。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。一年前就開始鼓搗這玩意。正經(jīng)事也不做。”
對于這件事,老者很惆悵。
說了兒子很多次,就是不聽。
“你兒子人呢?”
王大人看向老者,都覺得這個老者精氣神不太好。
“他每天白天出去,晚上回來。看這個時辰,也該回來了!
老者說話的時候,我在屋子里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孫小童也是跟在我身邊轉(zhuǎn)悠。
我們倆就像個小狗一樣。鼻子用力吸。
最后我們倆個停在一個柜子面前。
“這個柜子我們能看看嗎?”
還沒等我開口,孫小童回頭沖著老者問了一句。
“看吧,家里什么都沒有。都讓我兒子敗沒了!
老者對于兒子的行為什么都不知道。
所以也就沒有在意。
老者同意后,孫小童走到柜子前,將柜子給打開了。
我們一起往里面看去,里面都是他們的衣服。
孫小童在里面翻了翻,突然手停下來。扭頭喊了我一句。
“蘇姐姐,你過來看!
我走過去,往柜子里看了看。
然后也伸手摸了摸。
柜子底下好像有隔板。
我和孫小童將里面的衣服都拿了出來。
里面的情景讓兩個人都是一愣。隨后將隔板給扣開拿了出來。
里面是個暗道。
“王大人,你過來看!
我往后退了一步。
王大人過來看見后。
讓小廝下去看看。
小廝過來,跳進柜子里,進入了暗道。
進去后,小廝就捂著鼻子出來了。
“大人,里面都是人皮!
王大人聽完,回頭看了看我們。
“你們準備好,抓人。”
說完后,白夜他們就去外面守著。
這時候老者才知道驚慌了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他知道兒子在提煉水銀,但是別得事,什么都不知道。
老者起來,過來柜子邊看了看。
李福看著老者這樣,扶著他。
“您老在炕邊休息一下。一會兒完事會跟你說的!
老者坐在炕邊,也知道現(xiàn)在問什么也沒有用了。
王大人進去后看見里面的情景,就將李福叫了進去。
李福進去后,戴上自己做的白布手套。將那些人皮拿了出來。
當老者看見人皮的時候,整個人不可思議,隨后就暈了過去。
我們在屋中等候了有一個時辰。
外面大門有了動靜。
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正低頭走路的時候,被白夜給攔住了。
“誰?”
男人抬頭問了一句,看見是白夜。
再看白夜身上穿的官服,轉(zhuǎn)頭就跑。
白夜大步向前,伸手將男人的衣領(lǐng)子給拎住了。
隨后將男人給押到了屋子里。
到屋子里,男人看見我們這么多人,再看桌子上放著的人皮。
就知道事情敗露了。
“不是我干的,都是我爹干的!
男人這么一喊,我們扭頭看向炕上的老者。
老者已經(jīng)醒過來了。
聽見兒子喊這句話,氣的伸手顫抖著指著他。
“你、你。你居然,會這么做。”
老者都要被兒子氣死了。
但是男人好像沒看見一樣。
“本來就是你干的。我什么都不知道!
男人站在那里扯著脖子喊。
王大人一看這種情況,讓人將老者和男人都給帶走了。
隨后我們就開始搜集證據(jù)。
將證據(jù)搜集一遍之后,王大人留下倆個小廝看守這里。
我們就回去了。
等我們回到城里,天色已經(jīng)黑下來了。
“你們回去吧。明天過來!
接下來審訊男人的事情,就由別人去做了。
我和長生回到家里,先洗漱了一番,隨后坐在那里吃飯。
吃過飯,我給兩個孩子喂了。
“你說是那個老者干的,還是他兒子干的?”
我坐在炕上,看著長生問了一句。
“分不清。”
當時就因為分不清,所以王大人將人都帶了回來。
“早點睡吧!
奔波了一天,我們都累了。
長生說完,我就鉆進被窩里。沉沉得睡過去了。
第二天起來,我們?nèi)チ蓑?qū)靈閣。
王大人坐在上首。
“這件案子已經(jīng)移交了大理寺。我們看下面的案子!
我一聽這個結(jié)果,不由得唏噓。
想著那個老者,怕是受不了牢獄之災(zāi)。
就在我想著的時候,案宗已經(jīng)遞到了我的手上。
我打開案宗,看見上面寫的情況。
是一個女子虐待孩子的事。
孩子最后被虐待死了。
案宗上表達的就是個普通的虐童案。
我納悶,為什么會交給驅(qū)靈閣去查?
心里這么想,但是沒有問出來。而是將案宗轉(zhuǎn)交給了長生。
長生看完,交給了小廝。
“這個案子大家怎么看?”
王大人依然這么問了一句。
我們互相看了看。
都沒吭聲。
現(xiàn)在的我們都成熟了很多。
不會像一開始一樣質(zhì)問這個案子為什么會交給驅(qū)靈閣。
“走吧,領(lǐng)你們?nèi)タ纯词w。”
我們再次來到義莊,當看見孩子的死狀之后,才知道為什么讓我們驅(qū)靈閣去查了。
直接板子上死去的孩童,大概就是五六歲的樣子。
身上有鞭痕,燙傷。還有用刀子的劃痕。
更甚者,孩子身上,畫著奇怪的符文。
就是因為這個符文,所以才會交到我們驅(qū)靈閣的手里。
我看著這個符文,不由得皺眉。
抬頭看向空寂和法如。
他們站在那里,也有點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