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治社會,蘇醒再如何生氣也不會真的把人弄死弄殘。
她給了領(lǐng)隊男一頓教訓(xùn)后,就拖著他往他們那艘沖鋒舟游去。
到了船邊,她沖船上那幾個已經(jīng)嚇傻了的戲精喊道:“都瞅著干什么?還不把他弄上船!”
那幾個戲精回過神來,趕緊伸手去拉半死不活的領(lǐng)隊男。
蘇醒見他們拉住了領(lǐng)隊男的胳膊,在往船上拖拽,她馬上就掉轉(zhuǎn)頭,往自己的沖鋒舟游去。
領(lǐng)隊男被他的同伴們拽上了船,他跟一條臭咸魚一樣癱在船頭,一邊咳嗽,一邊嘔著臟水。
蘇醒到了己方?jīng)_鋒舟前,船上的人也都趕緊拉她上船。
她剛在船頭坐好,就聽對面的一個戲精沖她怒喊:“你、你這是要害人性命!太惡毒了!”
蘇醒抬眼掃向說話的人,冷笑道:“他死了么?”
“……”對方噎了一下,又說:“可、可你的行為就是在害人……”
“呵!”小貝譏笑道:“害人?要不是我們的人下去撈他,他早就被大水沖走了!”
蘇醒揚眉問那些人,“他不是你們同伴嗎?你們?yōu)槭裁礇]人下去救他?”
那幾個戲精被她問得都有些訕訕的。
“我、我不會水……”
“我水性一般……”
向?qū)Т笫暹@時也上船了,他一邊抹著臉上的臟水,一邊罵道:“就不該救他!他還差點兒害了秦總!”
兩艘沖鋒舟上的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。
“就是!秦總好心下去救他,他把人家往水里拖拽,想干什么?!”
“他才是害人精!”
“早知道讓他淹死得了!”
大黃狗:“汪——!”
領(lǐng)隊男還在劇烈咳嗽著,他斷斷續(xù)續(xù)開口,“咳咳……我、我也不是……不是故意的……咳咳咳……我就是在水里太……太害怕了而已……”
蘇醒聲音冰冷,“你不會水,還跑到受洪災(zāi)嚴(yán)重的地區(qū)來救援?!”
“……”領(lǐng)隊男,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蘇醒視線又從那些戲精身上一一掃過,說道:“還有你們!一個一個要不就不會水,要不就是水性不好,出了事兒還得別人救你們,你們來救哪門子的援?!你們就只會作秀和添亂!”
那些戲精被蘇醒罵得根本找不出語言來回?fù)羲?br>
領(lǐng)隊男緩過氣來后,又支棱起來了,“你……你剛剛想要淹死我!你也不是什么好人!咳……我、我要告你!”
他的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疼,而且還被迫喝了那么多臟水,實在有些咽不下這口氣!
蘇醒笑出了聲,“你去告!我等著你!”
船上的一個大哥站了起來,語氣狠戾道:“你們這些垃圾,我現(xiàn)在就把你們都推水里淹死算了!反正周邊都停電,連攝像頭都沒有!”
領(lǐng)隊男被嚇壞了,驚恐道:“你你你!你敢!”
大哥冷笑,“我現(xiàn)在給你證明,我敢不敢?!”
“快走快走!快開船,快走。 鳖I(lǐng)隊男趕緊催促同伴開船。
那幾個戲精也被嚇得夠嗆,對面有兩船人,他們?nèi)藬?shù)就不占優(yōu)勢,而且他們這邊的人水性都不太好,對面還有那個蛇蝎美人,力量恐怖得很!這些人要是真想弄死他們,他們還很有可能都交代在這里!
可他們越是著急,越是手忙腳亂,沖鋒舟一直在水里打轉(zhuǎn)兒,就是無法調(diào)整好方向離開。
他們急得腦門兒都冒汗了。
秦厚澤剛用礦泉水漱了口,此刻放下礦物水瓶,對己方眾人說道:“算了,別跟他們廢話了,浪費口舌,浪費時間,咱們走吧!
蘇醒也說:“走吧!
小趙、小李駕駛著沖鋒舟,繞過那群戲精的船,往遠(yuǎn)處去駛。
領(lǐng)隊男和他的同伴們見這群煞星走了,他們都松了口氣。
“這些混蛋!”領(lǐng)隊男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,結(jié)果牽動了臉上的肌肉,疼得他呲牙咧嘴。
他緩了一下,問那幾個負(fù)責(zé)拍攝的人,“剛剛那女的想害我那一段兒,拍到了嗎?”
一個攝影師弱弱道:“我……我設(shè)備剛剛關(guān)了……”
另一個攝影師說:“剛剛情況緊急,我、我哪里還顧得上拍攝啊……”
領(lǐng)隊男怒罵,“你們這些廢物!”
……
蘇醒、秦厚澤他們帶著幾個災(zāi)民趕到了一處安置點。
巧的是,大黃狗的主人也在這個安置點。
他看到自家的大黃狗跟著救援船回來,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大、大黃?”
大黃狗聽到主人的聲音,愣了一下,隨即快速奔向了主人。
大黃主人抱住狗子,眼淚就下來了,“你這狗子,命挺大啊……”
大黃瘋狂地?fù)u著尾巴,伸出濕漉漉的舌頭舔著主人臉上的眼淚。
蘇醒和秦厚澤等人,看到大黃找到了主人,都為它高興,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。
沒人會苛責(zé)大黃主人沒帶上狗子一起離開,天災(zāi)面前,大家連自己和親人的生命安全都難以保證,很多時候真的有心無力,顧不上太多。
蘇醒、秦厚澤等救援人員去換了干凈衣服,又吃了一些方便面,勉強填飽了肚子。
這時,蘇醒的電話響了。
她拿出手機一看,是何煦的來電。
蘇醒盯著何煦的名字,心里莫名有點兒緊張……
她看了幾秒,手指在滑到接聽鍵,“喂……”
何煦的聲音從聽筒對面?zhèn)鬟^來,語氣有些嚴(yán)肅,“蘇醒,你在哪呢?!”
“我、我在豫省……”
何煦知道蘇醒在豫省,他拿到手機,一開就涌進來許多消息,其中有不少蘇醒給他分享的日常。
他看完她的消息和她的朋友圈,就大概了解她這段時間的動態(tài)了。
可是,最近幾天,她發(fā)來的消息都不帶圖片了,文字也有些敷衍。
他知道他肯定沒離開豫省。
再看到豫省大范圍暴雨、部分地區(qū)災(zāi)情嚴(yán)重的新聞后,他的心就沉了沉。
現(xiàn)在聽到女朋友明顯有些心虛的聲音,他又擔(dān)心又無奈,他深呼吸一口氣,又問道:“在豫省哪里?”
“咳……”蘇醒清咳了一聲,說道:“嗯……在牧野市……”
“在牧野哪里?”
“在衛(wèi)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