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之島。
地下三層。
拉達精神高度集中,觀察著整個房間的變化。
幾乎任何一處地方出現(xiàn)細微的不同,她就會立刻行動,擺弄修復(fù)另一處位置,然后等待對方的回應(yīng)。
這就像在玩某種互動游戲,但對觀察和反應(yīng)速度要求極高,同時得記憶房內(nèi)所有的布置,包括所有細節(jié),對精力消耗也頗大。
要知道她這邊可只有一人,并沒有助手,能做到現(xiàn)在這樣就很不錯了。
但離修復(fù)徹底修復(fù)打通還得數(shù)小時,她已經(jīng)在這待了超過一周的世界了,幾乎吃喝都在這解決,就沒離開過。
“.......綠島被光輝圣教襲擊了,但占領(lǐng)垃圾島的優(yōu)先級更高.......我知道.......已經(jīng)在盡快弄了!
拉達自言自語道,右眼是藍色的數(shù)據(jù)流。
突然上方的隔板被打開,她眼中的數(shù)據(jù)流也瞬間消失,像是什么也沒發(fā)生過,聚精會神的修復(fù)著這座雙子觀察站。
“.....老大要我通知你,綠島也出狀況了,垃圾島這邊的戰(zhàn)場需盡快結(jié)束,你那邊還需要多久?”
奧古斯道,同行的還有浩子和巴烈,看裝扮都做好了戰(zhàn)斗的準備。
其中浩子的武器是一把菜刀,穿著軟甲,頭頂著很高的廚師帽,不清楚的,還以為他是去做飯的大廚。
巴烈則是全副武裝,有一身精良、出自自己之手的重鎧,盾牌和錘子也不少。
只奧古斯穿著簡單的背心,額頭的巨大眼球神采奕奕。
在他看來,什么裝備武器都不如自己的肌肉可靠,認為那都是不純之物,所以裝扮也沒有改變。
換言之,也可以認為他一直處于戰(zhàn)備狀態(tài),隨時都可以開打。
“你們先去,我這邊還沒有弄好,稍后會和獨眼一起來支援。”
拉達頭也不抬的回道,一直在忙自己的事。
幾名隊員面面相覷,其中兩人很快達成一致,全都看向了奧古斯,示意讓他說。
“額......老大說少你不行,要一起去,我們在上面等你好了!
他回道,隨后和其他隊員返回了地表。
這其實是代表石磊對拉達有所提防,在避免出現(xiàn)只有她一人在月之島的情況,免得她搞事。
對此,拉達只能無奈嘆氣,繼續(xù)專注于觀察站的修復(fù)。
........
另一座雙子觀察站內(nèi)。
楊逸得知還有差不多一小時修復(fù)工作就將完成了,于是跑出去了一趟,回來時旁邊多了一人,正是只穿著短褲,頗有些拘謹?shù)男埴楎T士。
他還是第一次進入“圣塔”,有點緊張,尤其還是在同時面對兩名圣女時,尤其如此。
兩人站在一塊,一胖一瘦,一高一矮,雖然高和胖的都是楊逸,但也不失為一種特殊組合。
這段時間,楊逸因吃了太多的狂人,包括狂蟻人,且來不及消化,所以身高暴漲到了近五米,體寬也在三米以上,得虧雄鷹騎士是圣武士,否則真背不起塊頭這樣大的楊逸。
蘇娜瞥了楊逸一眼,微微皺眉,意思似乎是說:你把這變態(tài)狂帶進來干嘛?
不過她知道楊逸的意思,肯定是起了把這伙帶出去的心思,畢竟是合作了這么久的“摯友”,好用程度肯定是一等一的棒,超過了其他任何載具。
只見達拉鬼鬼祟祟的跑來,借著說話的機會光明正大的偷懶,悄聲道。
“你在干嘛,狂人在通常情況下是不能離開月島的,你帶他出去也沒用!”達拉提醒道。
“那就放島上唄,用來守護月島也不錯,不是嗎?”
楊逸無所謂道,只是感覺把雄鷹騎士一人留在這也怪可憐的,畢竟合(cheng)作(zuo)了這么久,多少都有點感情。
達拉沒有再勸,本就是趁機會偷懶的,在被蘇娜瞄了一眼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去了,開始繼續(xù)修復(fù)這座觀察站。
說也奇怪。
到底誰在另一側(cè)的觀察站輔助修復(fù)?
還挺有能耐的,達拉感覺這人實力不弱于自己,但還是比不上身側(cè)的蘇娜。
起初還需要思考一會,但現(xiàn)在更多的時間都是蘇娜在等對方的回應(yīng),然后達拉基本只負責(zé)盯著自己管的這塊區(qū)域,壓力小了很多。
............
海底,垃圾島附近戰(zhàn)場,深海之槍號所在。
趙鐵在匯報完綠島那邊的狀況后,立刻就收到了回信。
“想辦法拖住那名圣武士,不惜一切代價!”
他看著私信里的內(nèi)容,臉色一片鐵青,知道有可怕的對手朝著這邊來了。
而且更糟的是,黃詩詩那邊似乎也有危險,不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,讓趙鐵心急如焚,腦子一片漿糊,恨不得直接傳送回綠島,但傳送門無法使用。
其身側(cè),露露和阿蟲也收到了大石的私信,知曉了情況。
“掩護我。”
阿蟲對一旁的露露道,手里多出一把改裝的現(xiàn)代化狙擊步槍,似乎準備用槍對付那名圣武士。
露露點頭,在臨戰(zhàn)時卻沒有什么出格的行為,隨后就往船尾的艙門走去。
“你們也一樣,攔住那個圣武士,不要讓他靠近我,不惜代價!
阿蟲也對趙鐵道,說的話也和沈冠全有些莫名雷同,也是什么不惜代價。
“你什么意思啊,要我們?nèi)紒肀Wo你?我自己能不能活得下去都不知道,誰管你。!”
趙鐵抓狂道,因思緒混亂,已經(jīng)喪失了對局勢的掌控,像在胡言亂語。
不過阿蟲依舊鎮(zhèn)定,而且冷靜到有些反常,細聲解釋道:“你能不能活下去我不敢保證,我只能保證......那個圣武士如果不及時殺死我,他就一定會死!
阿蟲道,說的內(nèi)容讓趙鐵震驚,一是因為對方的鎮(zhèn)定,二是因為他說的內(nèi)容,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失態(tài)了,作為綠島的重要人員,也是此地的指揮官。
仿佛想證明一般,阿蟲的額頭直接裂開一條縫隙,那是一顆躁動的黑紅眼球,也是某種畸變器官,只是出現(xiàn)就讓趙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圣武士快來了?
剛好我這邊也準備好了!
另一人的聲音出現(xiàn),正是從船艙走進來的張志,他沒有像其他其他鋼鐵兄弟會成員一樣使用大量仿生義體,依舊保留了大量機械結(jié)構(gòu),整個人就像用布滿棱角的鋼鐵拼起來的,連身上的西裝都是鋼鐵,實際為身體的一部分,具備極高的防護力。
他的出現(xiàn),讓趙鐵重新恢復(fù)了鎮(zhèn)定,拋開了胡思亂想,將心思就集中在了如何取勝上,只有勝利,他才有機會、有可能再見到黃詩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