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真是越來越狂妄自大了,連她這個站在世間絕巔的宗主都不放在眼里。
若不是她念著舊情,就憑對方那態(tài)度,她都能借故把他打個半死。
越想越氣,她雙目變得通紅,壓制許久的怒火終于全數(shù)爆發(fā)出來,恐怖的氣勢震的天地動蕩,萬里風云沸騰變色。
“心胸狹窄,目光短淺,你這孽障只看到了本座對你的苛待,何曾想過本座的良苦用心?”
“若不是本座助你磨練心境,你豈能接連破境,得到如今的成就?”
“哼,不過是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就,就讓你得意忘形成這般模樣,瞧瞧你自己,面目何其猙獰可怖!”
“竟然還敢拒絕本座的好意,那好,本座倒要看看,你如此不堪的心性,該如何渡過那恐怖的化神心魔劫!”
大罵一通之后,季雨禪的心情好了一些,回頭看著江寒所在的方向,剛準備說些什么,卻忽地目光一凝,隨即躥出一股怒火。
“混賬東西,竟然把本座辛苦準備的寶物全都丟了,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!”
她不過剛剛離開,江寒就讓秋霜她們把她送的寶物,一個一個全部丟出船外。
什么意思?
那可是她親自讓人準備的寶物,還讓她親自跑了一趟,大老遠送來的寶物。
就算不用,留著增加靈氣也好啊,為什么非要丟掉?
難道還怕她下毒不成!
季雨禪氣的心湖翻涌,趕緊取出那枚冰珠靜心凝神:
“孽障,你就作吧,等你渡劫之時就會明白,今日不與本座和解,將會是怎樣的錯誤!”
心魔劫,那可是令所有修士聞之色變的可怕劫難。
似江寒這等執(zhí)念深重之人,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渡過的。
唯有放下執(zhí)念,一心向道者,方能明悟本心,勘破心魔,踏入那化神仙道。
便是當初天才如她,也是歷經(jīng)萬苦才終于破劫得到。
江寒底蘊本就不足,如今再這般狂妄偏執(zhí),定然要在心魔劫上栽一個大跟頭。
“總有一天,你會自己回來,求著與本座和解!”
季雨禪深深的看了江寒一眼,冷哼一聲挪移離開。
她不想和江寒鬧的太僵,今日,就當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讓一讓他好了。
與此同時,滅星舟上。
李凈秋沖江寒點頭:“已經(jīng)走了!
江寒起身行禮:“今日多謝前輩相助!
“哎,這么客氣干嘛,咱們相處這么久,多少也能稱得上一聲朋友了,你與我這般客氣,倒顯得生分!
李凈秋說著便自顧自的在桌旁坐下,江寒見狀親自為她取杯倒茶。
“還是要謝謝前輩,否則難保季宗主一怒之下,會不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來。”
“她不敢的。”
李凈秋搖頭,不想提那個煞風景的人,轉(zhuǎn)頭有些驚奇的看向墨秋霜幾人:
“你們竟然真的甘愿為奴為婢,如此果斷,實在讓人佩服。”
她早就看出來了,江寒之事已經(jīng)成了這幾人的心魔,若是不盡快解決,只會越拖越嚴重,早晚會讓她們死在心魔劫下。
卻沒想到,她們竟然真敢以身入局,賭上自身一切,向江寒贖罪。
墨秋霜低頭不語,她現(xiàn)在是最下等的奴婢,不能隨便說話,否則回去之后,又要被那女弟子鞭打。
僅僅一小會兒的功夫,她已經(jīng)體會到了一些江寒當初的難處。
什么都不敢說,什么都不敢做,稍有不對就會引來一陣打罵。
“也罷,有此毅力,你等若能渡過此關(guān),日后定能有一番成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