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淺淺下巴一抬:“那又怎樣,我已經(jīng)深刻認(rèn)識到了自己的錯誤,甚至還被江寒打了一頓,已經(jīng)還了很多了,你們有什么資格說我?”
“再看看你們自己,直到現(xiàn)在還在推卸責(zé)任,把所有東西都甩在一個死人頭上,比我可差遠(yuǎn)了!”
南宮離一步不退:“被打一次算什么,我還被他打了兩次呢,要說贖罪,我比你還的更多!”
夏淺淺被氣到了,喝罵道:“那不一樣,你還的不誠心!”
南宮離抱熊譏諷:“對對對,你誠心,那江寒來的時候你別躲!”
“每次一有事,都是你叫的最大聲,一副為了江寒好,為了江寒付出一切的樣子。
可事實呢?一見到江寒你就往后邊躲,生怕被他看到,你倒是說說,到底是誰在逃避?”
夏淺淺一滯,聲音立馬低了下去,嘟囔道:“我那是本能反應(yīng),你要是被打的疼了,肯定躲得比我還快!
南宮離把臉湊過去罵道:“你瞅瞅,你看看,就你知道疼,我們都是鐵人不成?臉都被打腫了,我能不疼?”
眼看二人沒完沒了,墨秋霜終于忍不住出聲:
“行了,你們兩個誰也別說誰,現(xiàn)在是在說補(bǔ)償?shù)氖虑,如果確認(rèn)沒問題,我就把這個單子給師父送去了。”
柳寒月也趕緊配合著轉(zhuǎn)移話題:
“我看是沒問題了,只是這里東西這么多,而且有不少都是非常難尋的寶物,現(xiàn)在只剩兩天時間,能找的齊嗎?”
南宮離對著夏淺淺輕哼一聲,說道:
“二師姐放心就是,都能找到的。”
“這些東西雖說難尋,但也不是稀世珍寶,宗門寶庫內(nèi)有許多存貨,不用兩天,只需半天時間就能準(zhǔn)備齊全。”
“你是說,這些東西,寶庫里都有?”墨秋霜詫異問道。
南宮離點(diǎn)頭:“對啊,我之前接觸過靈草庫,別說是這些了,就連更珍貴的都有不少呢。”
“你們是不是忘了,咱們凌天宗可是五大宗之一,在紫霄劍宗此次崛起之前,甚至是能排進(jìn)五宗第二的強(qiáng)大宗門,寶庫內(nèi)的寶物,可謂是數(shù)不勝數(shù)……”
她后邊再說的什么,墨秋霜已經(jīng)聽不清了,她現(xiàn)在腦海中只有一件事。
那些把江寒害的抬不起頭,時常遍體鱗傷的靈草寶物,實則只是凌天宗寶庫里一株普通藥草。
如果林玄真的需要,他只需要一句話,師父就能為他找來許多許多。
可對于江寒來說,他卻需要費(fèi)盡千辛萬苦,冒著非常大的風(fēng)險才能找得到。
呵呵,就因為這些東西,就因為這些寶庫內(nèi)到處都是的靈草,她們硬是把江寒逼的叛宗離開,變成了現(xiàn)在這副六親不認(rèn)的模樣。
墨秋霜心中哀傷,雙目悲切,有些無力的長嘆一口氣:
“也不知道師父看到這份單子,會作何感想。”
何謂因小失大,這就是了。
這些東西的價值加起來,恐怕頂多也就數(shù)萬塊上品靈石吧?
也許會更多,但就算再多十倍百倍,又怎能比得上江寒來的重要?
如果早知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,不說師父,她一句話就能把這些靈草從寶庫中支取出來,甚至能取到更多。
當(dāng)初為什么沒想到呢?
如果說懲罰江寒是因為氣他搶奪同門,那她們因為某株靈草,或者某件法寶誣陷江寒的時候,為什么也沒想到這些呢。
明明是林玄弄壞了東西,她們?nèi)粝霂退恍枞殠熘∫患,或者去外面買一件也成啊,為什么非要去誣陷江寒,非要讓他背鍋?
開始的時候,可能是因為林玄要求,或者是明里暗里的暗示。
可到了后面,幾乎全都是她們自發(fā)的行為,每次林玄一闖禍,她們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栽贓到江寒身上。
真的,她們真的太壞了。
墨秋霜眼中滿溢悲傷,若不是她還要在師妹面前保持威嚴(yán),她非要痛哭一場。
深吸口氣,她取出傳信玉簡,低聲說道:“既然沒問題,我就要傳給師父了!
幾人接連點(diǎn)頭,但神色各有復(fù)雜。
如果讓師父知道,她們就因為這些東西虐待江寒,不知道要?dú)獬墒裁礃幼印?br>
“……”
季雨禪確實很生氣,甚至氣的當(dāng)場打開傳音玉簡,對著幾人破口大罵:
“這就是你們找出來的東西?這就是你們從江寒手里搶來的東西?
我還以為你們圖他什么呢,你們現(xiàn)在告訴我,為了這么一點(diǎn)東西,就把江寒逼成那樣?。俊
她拿起茶盞狠狠摔在地上,指著幾人怒罵:
“林玄想要,你們給他就是了,實在沒有,就來找本座拿啊,你們逼江寒干嘛!”
她真是要?dú)馑懒耍疽詾,江寒缺的是什么非常珍貴的極品寶物呢,可現(xiàn)在一看,就這,就這么點(diǎn)東西?
更離譜的是,這些東西還都是她的好徒弟從江寒手里搶走之后,又拿去送人的!
這些東西,每次入庫的時候,寶庫那邊都是按箱入的,凌天宗根本就不缺,一點(diǎn)都不缺,想要多少要多少,她一句話就能弄來上百箱。
就因為這一點(diǎn)點(diǎn)小東西,她都快被使者大人逼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