掃了一圈,他才望向那座浮島,平淡的嗓音響徹天穹:
“還有誰要切磋的,索性直接出招,江某一并接下。”
此話一出,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倒抽冷氣聲。
這什么意思,他要挑戰(zhàn)所有人??!
“我嘞個去……”
小白站在江寒肩頭,下意識咧開鳥嘴,有些不安的緊了緊爪子。
原以為殿下當(dāng)眾重傷地榜高手就已經(jīng)非?癜亮。
現(xiàn)在他竟然還想一人挑戰(zhàn)四宗所有弟子,這是何等的狂妄。
這是根本沒把各宗天驕放在眼里啊!
就連它這個妖族太子,在妖域的時候都不敢這么猖狂,可殿下卻毫不猶豫的這么做了,而且是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直接讓他們出手。
這是挑釁,這是赤裸裸的挑釁。
不過話說回來,殿下確實有這份傲視群雄的實力。
就比如剛才。
那個看起來很強的家伙,什么地榜第六位,什么防御無敵,什么化神以下無人可破的鎧甲男。
看起來好強好強的樣子,就連它都沒把握破了對方防御。
可殿下只是隨意一劍,直接就給打廢了!
真是越來越變態(tài)了啊,那鎧甲可是天階法寶,能抵擋化神期攻擊的天階法寶啊,竟然連他一劍都擋不!
妖孽啊。
它本身就是妖怪,但相比之下,江寒才是最不像人的那個。
……
段歸帆站在江寒旁邊,被無數(shù)道目光看的極不自在,匆匆點頭示意后便趕緊退下療傷去了。
他膽子小,可受不住這么多人的怒火。
偌大的游仙島上,高手無數(shù),各宗核心弟子幾乎齊聚于此,但此刻,卻是無一人敢冒頭說話。
能來此地的,幾乎沒有拎不清的。
當(dāng)然,方才那位勇士除外。
若這般猖狂的是其他天驕,他們說什么也要冷嘲熱諷一般,為自家找些面子。
但這個人是江寒。
誰知道他會不會把亂說話的人一并砍了,哪怕事后有自家高手出面報仇,他們也只能是白死。
說真的,能一劍秒了段歸帆的存在,除了地榜前五位,其他人還真沒資格和他交手。
但那幾位都自持身份,又豈會在交流會尚未開始時隨意出手?
一時間,竟當(dāng)真無一人膽敢應(yīng)戰(zhàn)。
等了片刻,見始終無人,江寒唇角輕揚,語氣略帶幾分譏誚:“既然無人敢來,那恕江某不奉陪了!
他踏空而行,向劍宗駐地走去,上方船隊也隨之而動,激起狂暴的風(fēng)聲呼嘯震蕩。
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,呼吸聲越發(fā)急促,心中痛苦到了極點。
任誰被人這般譏諷,都會升起三分火氣,何況他們這么多天驕。
以他們的實力,蕩平百座妖山都不在話下,但此刻卻盡是膽怯之輩,竟無一人敢出言反擊那狂徒,實在是讓人又氣又怒!
氣的是劍宗圣子霸道猖狂,絲毫沒有高手氣度,竟然仗著自身實力欺壓他們這些小輩。
怒的是友方修士無膽無謀,竟沒有一個年輕氣盛,無懼無畏之人。
直到劍宗船隊消失,才有人搖頭嗤笑:“我等如此行徑,實在枉為五大宗門之人!
眾人也隨即嗤笑出聲,各自散去,邊走邊說:“修行修心,這般下去,心氣都沒了,我等還修什么道,成什么仙?”
“道友話也不能這么說,修行一途,道寬且廣,又豈能只有氣盛之人?此次交流會獎勵甚多,對我等好處極大,若是因為一時氣盛重傷臥床,導(dǎo)致與此次獎勵失之交臂,豈不是損失更大?”
“道友說的是,氣盛之人不長命啊,那劍宗圣子天資絕世,深受劍宗寵愛,高階法寶無數(shù),甚至還有化神大妖為寵,才敢這般猖狂無度,四處樹敵,若是換了我等這般,哼,只怕早就沒命了!”
“這可說不好,別看劍宗圣子現(xiàn)在這么狂,他實力也并非真的元嬰無敵,比他更強者,還是有幾人的!
“道友說的可是地榜前三?她們可都是有越階與化神一戰(zhàn)的實力的,若是她們出手,勝負還真不好說!
“我看只需第四第五兩位出手,就足以對付他了!
“說來也無用,我等看著便是,俗話說人狂必有禍,這天下英杰無數(shù),何須我等為此憂心,自有人出手對付這狂徒。”
……
吵吵嚷嚷的話語中,大都在議論江寒的猖狂霸道,有欣賞者,也有不屑甚至仇視者。
如此狂傲無敵的一幕,直看的柳寒月神思蕩漾,目中異彩連連。
“以一人之力,壓的所有同輩抬不起頭來……”
“小寒他……這才多久沒見,他竟已成長到了這種地步。”
“我早說過師弟他實力極強,這下你們信了吧。”夏淺淺嘴角含笑,毫不客氣的瞥了陸婧雪一眼。
陸婧雪被她瞧得心中不爽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江寒能贏的這般利落,她應(yīng)該高興才對。
想到這里,她擠出一抹笑意點頭:“之前是我看錯了他,小寒確實已經(jīng)有了地榜前五的實力,我這個做師姐的,真為他感到高興。”
“是啊,我們應(yīng)該為師弟感到高興!
夏淺淺鼻尖一酸:“他以前受了那么多苦,如今終于苦盡甘來,那些苦總算沒白遭……”
墨秋霜沒好氣的斜了夏淺淺一眼。
這蠢貨哪都好,就是可惜長了張嘴。
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總提以前的事干嘛,非得讓大家心塞了你才高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