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著痕跡的往后方某處看了一眼,隨即輕哼一聲:“算你識相,既然你這么有誠意,我這次便不與你這小輩計較了。”
小輩???
季逸之猛地攥拳,一個小小的結(jié)丹期守門弟子,他哪來的資格說自己是小輩,莫非是想死不成!
眼中屈辱的幾乎泛紅,他恨不得把這個螻蟻當(dāng)場碾死!
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么做,只能緊握著拳頭回道:
“多謝道友寬容!
南宮離實在看不下去了,太丟人了,真是太丟人了,大師姐到底怎么回事,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,現(xiàn)在怎么這么膽小怕事的。
她有些不滿的掙開墨秋霜的手,冷著臉說道:“江……”
話未出口,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只得改口問道:“你們圣子呢,他何時見我們?”
那弟子冷笑轉(zhuǎn)身,像是趕路邊乞丐一樣揮了揮手:“圣子沒空,諸位請回吧!
咯嘣!
南宮離差點把銀牙咬碎,一個結(jié)丹小輩,他怎么敢的!
墨秋霜及時抬手按住她:“也罷,既然他今日沒空,那我等改日再來,告辭!
說完,她拉著南宮離轉(zhuǎn)身便走。
“大師姐……”
南宮離非常不解,大師姐向來強勢,為何到了劍宗卻這般隱忍。
墨秋霜面無表情,帶著二人飛速離開:“江寒既然不愿見我們,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他,等到他愿意見我們?yōu)橹!?br>
江寒總不能一直躲在劍宗不出來,只要她在這里等著,早晚能再見到他。
“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!”
南宮離用力甩開她的手,非常不滿的說道:
“大師姐你沒看出來嗎?他是在故意羞辱我們,難道我們就這么忍氣吞聲的逃回去?”
“這事要是傳出去了,丟的可是凌天宗的臉,丟的是師父的臉!”
墨秋霜目光微黯,她也不想這樣的,可是江寒吃軟不吃硬,她能怎么辦?
“不這樣還能怎樣,難道你想和他們動手不成?”
“你可知剛才有多少劍修在盯著我,甚至可能有化神護(hù)在一旁,若敢動手,我們誰也別想走。”
“別忘了,這是在紫霄劍宗,不是我們凌天宗,”
“怕什么!劍宗勢弱,哪里敢招惹我們?”
南宮離撇嘴:“他們?nèi)舾覄邮,師父必定殺上劍宗解救我們,其他三宗也不會坐視不理,定會?lián)合師父共討劍宗……”
“到那時,他們只能把我們乖乖送回去,絕不敢讓我們有半分閃失!
“我真搞不懂,你到底哪來的自信?”墨秋霜無語的望向自己的六師妹。
“你真以為劍宗還是以前的劍宗?你真以為可以隨便拿捏劍宗?”
“你可知自從江寒拜入劍宗之后,劍宗這兩年新增多少元嬰修士,又有多少臨近大限的元嬰大圓滿劍修突破化神嗎?”
此話一出,南宮離頓時一愣:“劍宗之人資質(zhì)上佳者甚少,兩年時間,頂多有十幾個晉級元嬰的吧?”
應(yīng)該就是剛才那十個了,怪不得一個個氣息波動較大,還都是些生面孔,原來都是剛突破的晚輩。
就連生著悶氣的季逸之也抬頭看來:“我家老祖之前曾言,劍宗門人資質(zhì)參差不齊,資質(zhì)中等者最多,可資質(zhì)上佳者卻極少,甚至不足凌天宗三成!
“這里面結(jié)嬰的早就結(jié)嬰了,剩下的幾乎都在等死罷了,就算這些沒死的全部結(jié)嬰成功,也不過二十之?dāng)?shù)罷了。”
“你們都錯了!
墨秋霜目光暗沉,聲音低落:“師父沒和我們提過這事,但我前些天與陰陽宗陸師兄偶然相遇,聽他提起一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