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覺得自己受了不公,想要耍脾氣,想要公道,凌天宗自然可以想辦法給你!
“但在此之前,你也該先助宗門渡過難關(guān),不該在宗門落難之時,仗著自己實力威脅宗門。
她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辭嚴(yán),好像江寒不不回去幫忙,就是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惡事一般。
就連在上方毆打許道成的一群人,聽到動靜后也落在各處看熱鬧。
腫成豬頭的許道成站在一旁,含糊不清的說道:
“陸師妹說的有道理,一碼歸一碼,公道可以給,但宗門也得救啊!
眾人并未多言,雖然他們也覺得陸婧雪說的很有道理,但長年累月養(yǎng)成的習(xí)慣,還是讓他們下意識抗拒參與其他宗門之事。
特別是這種事關(guān)兩大宗門的大事,稍有不慎,便會引火上身。
墨秋霜眼底閃過一絲陰郁,意境之力消耗了那么多,這些家伙怎么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,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替凌天宗說兩句公道話!
什么東西?
江寒目光隱隱凝重。
他目中的世界,本就是有許多法則絲線纏繞,可在方才,他清晰看到墨秋霜身上蔓延出來一股微弱的力量,如一張大手?jǐn)噭铀,蕩起波紋蔓延了整座大殿。
除了極少數(shù)人以外,其余被波動碰到之人,身上都會多出一道相同的微弱波動。
那些人身上的氣息,也都有了一些說不上來的奇怪變化。
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,但他下意識覺得這不是什么好東西,連忙以雷霆游走身周,將那波動攔在外面。
“死的是你凌天宗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他無所謂的說道。
“死亡而已,你們?nèi)羰呛ε拢蝗缰苯幼詺,那就不用再怕了!?br>
“你說什么??!”
陸婧雪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。
“江寒,你、你什么意思,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?nèi)ニ?!?br>
“不然呢?”江寒?dāng)偸,“這可是你們臨死前最后的表演,我不但要看,還要用留影石記錄下來,每日認(rèn)認(rèn)真真、仔仔細(xì)細(xì)的欣賞,并將其散播天下,絕不讓你們死的悄無聲息!”
“你你你……你好惡毒!”陸婧雪差點被氣死!
什么散播天下!這分明是想要搞臭她們的名聲,讓她們死了也不安寧!
“多謝陸道友夸獎!苯t虛道。
“我這也是跟道友學(xué)了些皮毛罷了,比起陸道友心底的惡毒來,那可是差的太遠(yuǎn)了!
”陸道友之前隨便動動歪心思,那就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惡毒手段,在下如今每每想起,都會為之驚嘆!
他笑瞇瞇的看著陸婧雪:“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腦殼撬開,看看你這滿腦子的惡毒點子,到底是怎么生出來的!
“你……血口噴人!”
陸婧雪一陣心悸,江寒的話讓她想起了之前那些侮辱對方的場景,特別是讓他每日準(zhǔn)時給自己洗衣洗腳那些事。
不知為何,這些在以前讓自己很愉悅的事情,現(xiàn)在卻好像變成了一把把利劍,刺的自己心臟不斷抽搐。
而且,越來越痛!
她捂著胸口,呼吸越發(fā)急促,最后猛地一揮手,大喊道:
“夠了,夠了!你不要再說了!”
陸婧雪的聲音虛弱下來:“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一個稱職的師姐,但我也不是一個惡毒的師姐!”
“那些事……我是因為被林玄蠱惑了啊,那都是林玄干的,不是我自己要那么做的!”
她低下頭,逐漸開始哽咽:“我不是惡毒的人,你為什么,為什么要把那些壞事都強(qiáng)加在我身上……”
“我明明不是那種人的,我是被邪魔所害,你也是被邪魔所害,我們都是受害者。!”
她大聲嘶吼,其聲凄厲,滿是被冤枉之后的委屈。
就好像,她真的是一個受害者一樣。
片刻,她抹著自己眼角的淚水,毅然轉(zhuǎn)身,佯裝平靜的說道:
“江寒,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讓你對我產(chǎn)生了這么大的誤會,但我有必要告訴你,時間會證明一切。”
“我會讓你看到,我真實的樣貌,而不是那個被邪魔丑化的樣子。”
她邁步,卻又突然頓住,低頭說了一句:
“我終歸是你三師姐,凌天宗終歸是你師門,你現(xiàn)在這樣,真的太讓我心寒了……”
說完,她頭也不回的走到了墨秋霜身后,隱沒在了凌天宗眾人之間。
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,心中頓時對江寒生出一股怨氣。
陸道友都這樣了,江寒怎么還那么狠心,只是讓他幫個忙而已,他竟然都不幫?
然而,心中雖然有怒氣,但數(shù)百年來的素養(yǎng),加上方才被對方瞬殺的心理陰影,讓他們越發(fā)沉默,沒有一人敢真的站出來指責(zé)。
“你還心寒?我咋就不信呢?”蘇萍躲在李冰夏身后大聲嚷嚷。
然而她只說了一句,就被李冰夏瞪了一眼,只得乖乖把話都咽了下去。
“看熱鬧就好好看,別瞎摻和!”
江寒偏頭看她一眼,目中的警惕少了不少。
雖然蘇道友的愛好有些……不好描述,但人不壞。
他幽幽說道:“那倒是巧了,在下手中剛好有一個火靈玉盒,既然陸道友心寒,不若把心臟暫且取出來,放入玉盒暖上幾日,由火靈之氣驅(qū)除寒意,日后必然不會再心寒了!
說著,他取出一個赤紅玉盒放于掌心:“陸道友若是不方便,在下也可幫你一把!
陸婧雪身體一顫,小臉煞白,眼中的委屈瞬間濃郁到了極點。
把心臟取出來,那她豈不是就死了??
“江寒,你怎能這樣!”
“我方才所言,句句發(fā)自肺腑,你不聽也就罷了,怎的還想取我性命?!”
江寒搖頭:“瞧你說的,只是把心臟取出來暖暖,過幾日再裝回去不就成了,你可是元嬰期大能,這點小傷哪能要了你的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