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了江寒,這次怕是不能把這小子留下了。
唉……
他暗嘆一聲,只覺心痛難忍。
他本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往最大的可能性去猜想江寒的潛力了,到頭來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還是低估了這小子。
這才幾日沒見,此子竟然就能越階戰(zhàn)斗,把元嬰后期的七階陣法師打的道心破碎,就此斷了道途。
如此可怕的天賦,便是在各個四級、五級世界乃至靈界本身的眾多天命之人中,也是足以名列前茅的佼佼者!
可這個世界,分明只是一個三級小世界而已。
只恨自己身體虛弱,如若不然,便是強(qiáng)搶也要把他搶走!
皇甫敬亭挎著個臉,看了看葛玄風(fēng),又不舍的看了看江寒,突然目中精光一閃,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:
“葛道友說的哪里話,既然道友今日不方便,那咱們改日再聚便是,道友請便,老夫他日定去劍宗登門拜訪!
這老東西怎么這么好說話?
葛玄風(fēng)眼睛一瞇,警惕的掃過四周,隨后輕哼一聲,卷著幾艘戰(zhàn)船瞬息離去,轉(zhuǎn)眼便沒了蹤影。
“皇甫長老,為何不攔著他們?”
季雨禪的身影憑空出現(xiàn),皺眉看著葛玄風(fēng)離開的方向。
“不急。”皇甫敬亭甩動拂塵,“我重傷未愈,若是當(dāng)真動起手來,勝負(fù)也只在五五之?dāng)?shù),沒把握把江寒徹底留下。”
季雨禪呼吸一促,不甘的說道:“那……我們豈不是只能看著江寒飛升去神霄劍宗了?”
“放心,我拿不下他,自有別人能拿下他!被矢赐ふZ氣略沉,“我這便傳信師尊,讓三師姐下界助我!
該死的葛玄風(fēng),害我把這么大的功勞分出去,簡直氣煞我也!
他臉色一沉,身形再度消失不見。
聽到這話,季雨禪終于松了口氣,無論如何,只要上宗之人插手,她的那份獎勵鐵定是少不了了。
如此,當(dāng)萬無一失了。
她眼中多了些笑意,轉(zhuǎn)身回了凌天殿,然后,她就被袁玉峰的話氣的火冒三丈。
“你是說,江寒那小子故意用陣法下狠手,破壞本宗弟子的道心?”
“正是,此事我與蕭長老以及諸位峰主親眼所見,絕不會有假!
岳玉峰本來是不站在季雨禪這邊的,但此事事關(guān)重大,若是處理不好,極易傷到宗門根基,他也只能暫時放下成見,與宗主合力解決此事。
蕭長老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宗主,岳堂主與我的猜測不謀而合,且看眾弟子的反應(yīng),也確實(shí)受到了極大沖擊,說不定道心已經(jīng)有了缺陷!
想起當(dāng)時數(shù)萬人被嚇到不敢吭聲的一幕,他整個人都麻了。
那小子果真是妖孽啊,獨(dú)自一人闖入凌天宗,把陸寧打的像死狗一樣,毫無還手之力,甚至還敢獨(dú)身威脅數(shù)萬弟子,目中沒有絲毫懼意。
方才更是在上宗使者面前面不改色,甚至膽敢拒絕使者的邀請,這膽子簡直逆天。
這哪里是什么天驕啊,他就是個絕世妖孽!
蕭長老暗暗嘆息,得罪這么一個妖孽,他以后還怎么云游四方啊。
怕是連凌天宗大門都不敢再出了。
“這個孽障,真是賊心不死,死了林玄還不夠,他還想毀了凌天宗不成!”季雨禪氣的不輕。
岳堂主提議道:“為今之計(jì),唯有用一場大勝敗了江寒,如此方能提振我宗弟子士氣,助他們恢復(fù)取勝之心!
“這個簡單,燕小二應(yīng)該快出關(guān)了,他的天賦不弱于秋霜,有他出手,足以把那孽障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