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不敢反抗,直接追了上去。
可到了半路上就失去了蹤跡,對方人太快了,眾人根本沒有辦法去分辨方向。
尤其是衛(wèi)安,除了輕功還擅長隱藏行蹤。
要不是因為這個,也不至于這么久還沒有把人抓獲。
今天還是衛(wèi)安想和恒秋攤牌,所以故意暴露行蹤吸引恒秋過來的,此時此刻,氣氛格外尷尬。
恒秋盯著前面的路,冷眼道:“怎么,跟丟了?”
屬下們低著頭,訥訥的道:“少谷主,你消消氣,我們肯定還能找到人的,也不知道衛(wèi)安抽了哪門子瘋,為什么要和我們作對,這對于他來說有什么好處?”
恒秋沒好意思是說是自己先得罪了衛(wèi)安。
畢竟做那些事情只是誤會,可在衛(wèi)安那里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,這也沒辦法。
砍竹子是因為竹林太密集,產(chǎn)生了瘴氣,有很多百姓苦不堪言。
而那些錦鯉魚就更無語了。
搶占了百姓的河流,擠兌了不少小魚,小魚死了,錦鯉魚卻活下來了,百姓們又不能吃錦鯉魚,畢竟是衛(wèi)安養(yǎng)著的。
恒秋只好出手,這讓兩人的誤會加深。
最重要的是衛(wèi)安根本不聽勸。
“少谷主,我們還要繼續(xù)追嗎?”
“不用了,回客棧等著!
屬下疑惑道:“那表小姐和云姑娘,我們真的不管了?萬一出了什么事,衛(wèi)安做出什么不軌之事,我們也不好交代!
恒秋冷笑道:“放心吧,衛(wèi)安沒有這種膽量,而且,衛(wèi)安這人沒有這么壞心眼,他不至于趕盡殺絕,先回去再說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恒秋瞥了過去,沒什么感情的道:“難不成你能找到衛(wèi)安,若是可以的話就直接去,不用聽我吩咐,我直接 聽你吩咐!
屬下霎時閉嘴。
少谷主都找不到的人,憑借他怎么可能有線索。
恒秋瞇起眼,似笑非笑的道:“知道找不到就給我閉嘴,回客棧!”
眾人不敢啰嗦,跟在恒秋身后。
但心里還是覺得奇怪的很,之前少谷主溫和可親,說話都從不動怒,可最近幾天不知道怎么的,少谷主竟然怒氣沖天。
稍微說幾句就讓人頭皮發(fā)麻。
難不成是因為云姑娘和表小姐被抓了,所以大動肝火?
還真是 古怪的很。
客棧里,恒秋躺在沐浴的桶子里,他腦袋靠在邊緣處,腦子里不斷閃過最近發(fā)生的事。
他也覺得很奇怪,明明都是自己的記憶,可不知道為什么卻多了些陌生的感覺,讓人很是生疏,他自己都有點無法把控情緒。
“究竟哪里出了問題?”
恒秋嘀咕了聲,揉了揉腦袋道:“不會是生病了吧,等云清回來還要讓她看看才行!
想到云清,恒秋腦子里又是一疼。
零碎的片段閃過,他原本想抓住什么,卻死活抓不住,那些記憶稍縱即逝,眨眼就沒入了識海,讓他找無可找。
“少谷主,還要熱水嗎?”是屬下在外面說話。
恒秋的思緒被拉回來,淡淡地道:“不用了,熱水夠用,你讓兄弟們先吃飯,好好休息一晚上,明天回楓華谷!
外面的屬下有點呆了:“那表小姐和云姑娘不找了嗎?”
恒秋懶懶的道:“衛(wèi)安想出來的時候就會出來,不想出來肯定不會來的,用不著在這里一直等著,更何況楓華谷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?nèi)ヌ幚。?br>
屬下想了想,還是點頭道:“都聽少谷主的吩咐!
說完,屬下卻沒有直接離開,而是杵在了門口。
半晌后,才聽見他道:“萬一,神醫(yī)谷追究起來,我們應(yīng)該怎么解釋?”
表小姐是楓華谷的人還好說,可云清是神醫(yī)谷的傳人,消息若是走漏過去,神醫(yī)谷可不是什么善罷甘休之輩。
尤其是得知這件事和楓華谷有關(guān)的話,可能還會撕裂和善的面具。
只有和神醫(yī)谷打交道的人才知道,神醫(yī)谷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,一個個心眼都陰狠無比。
你讓他治病,還得看人家的心情。
就算有錢都不行,還要看人家看你順不順眼,和神醫(yī)谷打交道這么多年,眾人心里有數(shù)的很。
恒秋揉了揉太陽穴道:“這件事你不用擔心,神醫(yī)谷的人沒那么不講道理,更何況我和云清的關(guān)系匪淺,伯父伯母不會為難我。”
“是!”
屬下心中腹誹,是不會為難你,可是會為難我們這些當屬下的。
少谷主,你就長點心吧!
到了晚上,恒秋睡不著,直接去了竹林練劍,好一會才從竹林走出去。
月色下,他身影筆挺瀟灑,如墨華般凌冽。
“少谷主,谷主來信了!”
屬下神出鬼沒,將信件遞過去,恒秋看了眼就將信件化為齏粉:“收拾東西,準備出發(fā)。”
天色剛剛亮,一行人就已經(jīng)上了馬匹。
大老爺們,又是江湖中人,都沒有坐馬車的習慣,直接騎馬而行,恒秋走在最前面,千里奔襲,直接回了楓華谷。
與此同時。
瀑布底下,衛(wèi)安洗了澡,他赤著上半身,手里還提著四條魚,從水底下走到了岸邊。
兩個女人靠在石頭上昏昏欲睡。
衛(wèi)安把魚處理了,插在火堆旁邊,又撒了鹽巴,這才看向兩個女人。
梨花落和云清長得都是一等一的好,臉頰無可挑剔,身材也是棒棒的。
看到這,衛(wèi)安可惜的道:“真是不知道你們怎么看上恒秋那種偽君子的,你們看看,到現(xiàn)在恒秋都還沒有來找你們,真是可惜了你們癡心錯付。”
云清和梨花落醒了過來。
也聽見衛(wèi)安說的什么話,梨花落辯解道:“衛(wèi)安,我覺得這里面有很大的誤會,我并不喜歡少谷主,少谷主的性子也只有云清能受得了,我可不愿意伺候。”
要換做以前,梨花落還真的對少谷主很鐘情的。
可后來,越來越大,梨花落就發(fā)現(xiàn)少谷主除了對云清和顏悅色外,對別的女人只差翻白眼了。
這點讓梨花落不能接受,直接就換了另外一個人喜歡。
衛(wèi)安挑了挑眉道:“不都是說恒秋為人溫和么?很容易讓人喜歡的性子,你們女人不都喜歡恒秋那一款?”
梨花落古怪的道:“你又不是女人,你怎么知道女人的心思,別在這胡說八道。”
衛(wèi)安哼了哼:“有沒有胡說你們心里清楚,你看云清都不反駁,還說我說的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