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姝唯出演《傾城》已經(jīng)確定。
消息也被人透露出去。
她本就有光環(huán)加身,這次得以出演《傾城》雖然只是個女n號,可還是引起不小的反響。
甚至于有不少網(wǎng)友還扒出她的身世。
她父親是華裔富商,母親則是知名華裔女導(dǎo)演秦玥。
再加上她出入片場都有保鏢隨身,并且身邊還經(jīng)常跟著盛世董事長霍靳深。
娛樂版的緋聞頭條幾乎全被她占據(jù)。
而慕念晚,依舊低調(diào)的往返片場和工作室。
賀姝唯真正進組是在一個星期后。
有她的第一場戲。
是室內(nèi)戲,一幢別墅內(nèi),鋼琴旁,頭頂水晶燈明亮,光亮斑駁的落在鋼琴旁的女人身上,像是渡上一層光,明艷又優(yōu)雅。
沒有臺詞,全是眼神戲。
是回憶,過往種種,愛恨嗔癡怨……
后期這里會剪輯,插一入的是女主與男主的過往。
所有人都屏息看著水晶燈下的女人,鋼琴聲悠揚而起。
專業(yè)人士就是專業(yè)人士,這樣的情境下依舊能感情充沛的演奏,人也迅速進入角色。
鏡頭拉近,落在她的眼底……
那里像是一個漩渦,能將人給吸進去。
現(xiàn)場極為安靜,因為這一段要現(xiàn)場收聲,大家大氣都不敢出。
所有的目光都只落在賀姝唯身上,像是一并被帶入那個情境。
直到導(dǎo)演一聲“咔”,一鏡到底,一次過。
“天啊。剛才要不是孟導(dǎo)喊咔我都快出不來了!
有人回神過后忍不住驚呼。
她的眼神很有戲,并且也能帶動觀看的人,極為有感染力。
不可否認,剛才那一鏡確實驚艷。
“不愧為名導(dǎo)的女兒,就算不是專業(yè)的,可演起來絲毫不熟專業(yè)的!
“依我看是比專業(yè)的都還強!
“剛才可是極為考驗演技的,沒有臺詞全是內(nèi)心戲。我就是看著也能感受到她內(nèi)心的不甘與憎怨!
“不僅如此,剛才的曲子卻是極富反差的溫柔,那種感覺太強烈震撼了!
就是一個彈琴的畫面卻讓人感覺到了震撼,可想而知賀姝唯剛才演繹的有多出色。
“不錯,小唯你吃演員這碗飯?zhí)速M了!币慌裕蠔|行也總算露出了拍攝這么久以來的第一抹笑容。
夸贊的話脫口而出。
賀姝唯收放自如,在孟東行喊咔之后立刻就恢復(fù)了平時的模樣。
她起身來到孟東行身邊,看著鏡頭,“孟導(dǎo),我可以看看剛才拍的嗎?”
“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,有的話我之后也好改進!
不能說完美無缺,但絕對的無可挑剔了。以她第一次拍戲來看。
“很好,”孟東行讓人回放,然后指著鏡頭里她的道:“這里你眼神詮釋得很好,將席嫣所有的情感都釋放出來了。之后……”孟東行指導(dǎo)著。
藍夭夭靠著慕念晚,撞了撞她的肩,“嘖,一幕就收買了所有人!
“錯,不是所有人!备狄灰粡牧硪贿呑邅,不贊同的反駁,“我就沒被收買!甭犝Z氣還有些小小的不甘。
之前知道她要出演,她還用非專業(yè)諷刺了人家,現(xiàn)在她直接用勢力羞辱回來,傅一一當然有些小不高興。
“演技好又怎么樣,人品不太行!备狄灰挥纸o出評價。
“不就是說了她非專業(yè)嗎。至于這么拼?”
藍夭夭很配合的點頭,也給出自己的評價,“再說今天男主角都沒來,演這么也沒人欣賞啊。”
這個男主角自然不是指《傾城》的男主角,而是指霍靳深。
經(jīng)上次過后,賀姝唯的身邊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有保鏢,但霍靳深并不是那么頻繁的出現(xiàn)在她身邊了。
就比如說今天她首次出演人家就沒來。
藍夭夭:“我還以為她今天會有些不在狀態(tài)了!碑吘鼓兄鹘遣辉,沒辦法炫耀啊。
“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要多練習(xí)下,總不能被她給比下去啊!备狄灰唤o出自己的看法,心底有些小不甘心啊。
藍夭夭就不認同的搖頭了,“你跟一戲精比什么,不是早就知道她演技不錯嗎?不然綠茶怎么能演得那么天衣無縫了!
傅一一很認同的點頭,“也是!
慕念晚:“……”
被兩人夾在中間,一左一右肆無忌憚的在眾人的夸贊聲中將賀姝唯貶得一文不值。
“一一,到你了!敝钡礁睂(dǎo)喊傅一一過去,兩人這才結(jié)束。
“我去下洗手間!蹦侥钔砜聪蛩{夭夭,微微勾著嘴角。
“嗯,去吧。我研究下劇本!
慕念晚去了洗手間,沒人注意到一道身影跟著過去了。
這里是臨時租借的大別墅,有不少洗手間,人大多在一樓,慕念晚去了二樓。
進去,只是倚著洗手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沒什么表情,嘴角習(xí)慣性的勾著,神色很淡。
須臾,她擰開水龍頭,將手放進去沖洗,又簡單的洗了個臉,這才出去。
門外,賀姝唯靠著墻壁,雙臂環(huán)胸,姿態(tài)慵懶又驕傲。
看到她出來,掀了掀眼簾,問的很是漫不經(jīng)心,“怎么樣?慕編劇我演得還過關(guān)嗎?”
就連孟導(dǎo)都夸過的人哪里還需要問自己。
用至今擦拭著手指,慕念晚也掀了掀眼簾,淡淡一笑,“賀小姐很多才多藝!
賀姝唯輕笑,手指卷了下自己的長發(fā),道:“也算不得,只是從小跟在我母親身邊看得多自然也就會一點。”
她說的很隨意,又似無奈,“不過我母親自小就希望我也跟她一樣當導(dǎo)演,可惜我志不在此。”
慕念晚擦拭著手指的動作一僵,低垂的睫羽顫了顫,再看向她時連那絲弧度也一并斂了去,“賀小姐想說明什么?”
賀姝唯迎上她寒涼的目光,笑得囂張又挑釁,“沒什么。就是聽說慕小姐好像從小的夢想就是當導(dǎo)演,只是不知道現(xiàn)在怎么反倒成了編劇了?”
慕念晚的臉有瞬間的蒼白。
“晚晚想當導(dǎo)演啊,可是我覺得我家晚晚更適合彈鋼琴了,當演奏家,怎么樣?”
有誰的話在耳邊回蕩。
那樣溫柔卻又那樣殘忍。